退休职工医保新政策最新消息,退休职工每人每月交上百元
情况。人社部发言人李忠表示,十八届五中全会提出要健全医疗保险稳定可持续筹资和报销比例调整机制,研究实行职工退休人员医保缴费参保的政策。要确保待遇支付、实现制度的可持续发展,需要按照权利义务对等的原则,厘清政府、单位和个人的责任,均衡各方面的负担,形成与经济社会发展相适应的动态筹资和待遇保障机制。
据第一财经日报报道,财政部部长楼继伟在第一期《求是》杂志发表的名为《中国经济最大潜力在于改革》一文中称,要深化社保制度改革,改革医疗保险制度,建立合理分担、可持续的医保筹资机制,研究实行职工医保退休人员缴费政策,建立与筹资水平相适应的医保待遇调整机制。
这并不是楼继伟第一次提到研究实行职工医保退休人员缴费政策。中共十八届五中全会之后,楼继伟专门就社保改革发表了“十三五”规划的解读文章《建立更加公平更可持续的社会保障制度》。
楼继伟在文章中提出,目前社会保障制度设计和运行还存在一些深层次的矛盾和问题,风险隐患不容忽视。首要的突出表现是,社会保险制度没有体现精算平衡原则,基金财务可持续性较差。
在医疗保险制度的重点改革中,楼继伟提出应该合理强化医保个人缴费责任,增强居民医保和新农合制度的社会保险属性。研究实行参加职工医保的退休人员缴费制度。
不过,退休职工不缴纳医保费是写入《社会保险法》的,这一政策的改变也需要修改《社会保险法》。“现在政府释放这一信息主要是在寻求社会共识,‘十三五’规划建议也只是提出要研究而已,从启动研究到真正政策出台还要有很长的路要走。”一接近决策层的专家表示。
近年来,医疗费用大幅增加、医保筹资增速放缓及人口老龄化这三重因素叠加作用之下,医保基金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收支压力,很多地区的累计结余都达不到人社部提出的备付“6到9个月”的要求。从累计结余来看,医保基金的累计结余仍然是上涨的,但增幅在下降。
全国数据不能真实反映各地的情况:广东等沿海地区劳动力流入省份医保基金结余较多,一些中西部地区医保统筹基金已面临收不抵支的风险。
值得一提的是,中西部一个地市级社保局人士表示,近三年来,该市医保统筹基金年年亏损,现在的累计结余都是过去几年攒下来的。若要维持收支平衡,医保基金就要走“开源节流”之路。“开源”的办法有两种,一是提高费率,二是扩大覆盖面。不过,在降低企业负担的大环境和覆盖面已超过90%的情况下,采取这两个办法的空间很小。
从“十三五”规划建议来看,研究实行职工退休人员医保缴费参保政策是政府想到的医保基金“开源”之策。
实际上,中国人民大学教授郑功成去年10月曾表示,社保法中的一些规定与社保改革取向相悖,其中,退休人员不缴纳医疗保险费的规定与这一制度的可持续性发展相悖。政府关心的是医保基金的可持续发展,参保人员关心的则是,政策一旦实施自己需要缴纳多少医保费。
数据显示,到底,全国退休人员的平均养老金达到了每月2250元,以这一金额为缴费基数,按照当前8%的医保总费率(单位缴费6%、个人缴费2%),退休人员需要缴纳的平均额度为每人每月180元。
由于退休人员已经没有了单位缴费,可以参照当前灵活就业人员的优惠缴费标准,各地灵活就业人员的标准不同,一般在法定费率和法定缴费基数上可以打一部分折扣。这样算来,按照标准,退休人员平均缴费额可能为每人每月百元左右。当然,具体要交多少医疗保险费,要根据政策具体规定和政策实行当年的退休人员的平均收入水平来定。
中国人民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李珍认为,随着老龄化所带来的老年人口增多和医疗费用增加,医保基金的开源是必须做的事情。但必须考虑到我国老年人收入水平等问题,下一步不能再继续降低老年人的收入。
另据了解,在最近几年,由于人口老龄化和医疗费用的快速上涨,医疗保险基金面临着日益严峻的收支形势。国际上有研究证明,老龄化并不直接导致增加医疗费用,只是增加了护理费用。在中国却有所不同:老年慢性病住院率提升和药费占比过高,是医疗总费用增加和医保支出增加的主要原因之一。
清华大学医疗服务治理研究中心最新的一项测算显示,中国的卫生医疗总费用增长在进入老龄社会之后快速增长,具有指数式增长的趋势。如果不加以控制,中国医疗卫生总费用将由目前的3万亿增长到2040年的273万亿,这将对财政、医疗保险基金和个人带来不可承受的负担。
清华大学的该项预测称,基本医疗保险基金缺口将出现在2024年,倘若加入人口老龄化、一次性趸交等因素,医保基金收支缺口将在近期出现。
现实情况是医保基金面临着“开源无望”的局面。受访专家认为,即使征收退休人员的医保费,每年不过几百亿的收入对医保基金来说也是杯水车薪。政府能做的和正在做的只能是通过控制医疗费用的不合理增长(即控费)来实现节流。
清华大学医疗服务治理研究中心主任杨燕绥说,向退休人员征收医保费只是实现医保基金收支平衡的次优选择,最优选择应该是通过建立医疗服务综合治理机制,合理控制医疗费用增长率。杨燕绥说,控费并不是要降低医疗费用,而是要基于健康大数据建立与人均GDP相挂钩的人均医疗费用增长率指标,从不合理的医疗费用中挤出水分。